蔣勳:「孤獨沒有什麼不好,使孤獨變得不好,因為你害怕孤獨」。經過這幾個月,其實學會與自己相處、接受孤獨沒什麼不好。
周六,台中的陽光射在皮膚上有痛的感覺。我從台中火車站坐27號公車,跟著 Google Map走到「彩虹眷村」站下,但原本此「彩虹村」不同彼「彩虹村」,距離彩虹眷村還有一段路。我一手撐著傘、一手拿着手機,左插右穿,終於在安靜的小卷發現人潮,就知道走對路了。
入口有「彩虹爺爺在」五個大字,告訴這小卷有爺爺坐鎮,果不期然,彩虹爺爺黃永阜坐在小桌前,跟客人打招呼。我鼓起勇氣,走上前與爺爺合照,用廣東話、台山話跟他說說話。
然後,我開始慢慢地看牆上一幅一幅的畫、一個一個的字,在小卷裏重復走了幾次,有位台灣的朋友知道我要去這朝聖地,皺眉表示不解,他認為遊客到彩虹村都是為了拍照打卡,逛完就會覺得沒什麼好看,但我覺得這地方不是拍照留影這麽簡單,牆上的一筆一劃都在述說創作者的話,和下筆時的所思所想。
一個人走着,好快就發現身邊的人都是結伴而來,有說有笑。孤獨嗎?或多或少,但另一方面我又何嘗不是趁機欣賞多一片風景,兩姐妹在旁邊的遊樂場玩得不亦樂乎,可能彩虹爺爺充滿童趣的創作對的童心未泯的她們來說並不稀奇;一位穿著熱褲的女孩蹲在地上擺好手機,絞盡腦汁與男友拍照;一位撐傘的姐姐請媽媽幫忙,招手叫站在遠方、手插口袋的先生來在「早生貴子」旁邊拍照,還有一家8口排排站在入口合照,應該是兒女帶長輩出遊,陽光刺眼,爺爺奶奶的笑容更刺眼。風景太多,無法盡錄在腦中。
我很喜歡卞之琳的《斷章》(節錄),
「你站在橋上看風景
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」
大概我就是那在樓上看風景的人吧。
蔡琴俾人畫成咁,唔知會點諗
最愛她的「恰似你的溫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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